著名传播学者唐纳德·肖认为 ,在网络社会,水平和垂直这两种议程越来越交织在一起,影响着人们的公共生活和私人生活。人们通过互联网获得相互的认同感并集合成不同的群体。作为普通公民,我们享受着新媒介带来的好处,从小众的杂志上获得特殊兴趣的满足(当然,我们也读大型杂志),从互联网上获得有关主流报纸、广播和电视所设置公共议程的不同观点。我们从个人化的媒体中了解到水平层面的议程,用以调整我们的个人生活。这种水平议程不同于传统媒体如广播、电视和报纸所设置的自上而下的垂直议程。
埃及是金字塔的故乡,也是这样一个国度,那里的人们仍然还在生产着古老的纸草。尼罗河水域长着一种芦苇,当地人把绿色的芦苇皮剥去,然后将芦苇杆削成均匀细薄的芦苇条并且晒干。晒干后的芦苇条被纵横交错地编织在一起,最终织成呈经纬状的透明的纸草。晒干后的纸草非常结实耐用。古代的很多书都是写在纸草卷上的。古埃及人在亚历山大建了一个很好的图书馆,但后来被罗马人毁掉了。问题是,在垂直媒体议程和水平媒体议程共同作用下正在形成的新型社会能象纸草那样坚固吗?这种新型社会会散架吗?仅仅靠纵向芦苇条,纸草会散架,不能成为纸草,同样,仅仅有垂直媒介议程,社会也不会牢固。同理,这个社会也不能仅仅靠水平媒介议程。
融合垂直与水平媒体议程我们面临着一个既有公共议程又有私人议程的新世界。公众和政府都有可以作为的空间。政府需要认识到公民可以获得水平媒介议程,而政府需要努力工作才能赢得公民对官方议程的支持。象20世纪30、40年代的阿道夫?希特勒那样消除水平议程已经难以实现政府的目标。普通公民不能局限于个人杂志、电影、互联网聊天、特殊朋友等,还需要关注周围更大世界的议程。公民和政府同属具有重要共同利益的社区。
17、18世纪,政府和宗教领袖害怕普通公民接触图书和报纸,担心它们会削弱公民对政府或者上帝的忠心。这种担心今天还存在于所有国家。自由流动的议程并不总会导致革命,也同样不会为个人带来更丰富的生活,除非媒介使用者有更大的宽容和良好意愿。互联网迫使我们在全球范围连接议程之手。如果我们的手连在一起,我们将不会打架。我们将做贸易。唐纳德·肖说中国已经在现代全球经济中开始显著而有力的贸易之旅。像其他地方一样,走进新世纪的中国正在迎来由公共议程和私人议程融合形成的纸草型社会。
(资料来源:国际新闻界,研究院 李黎丹 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