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的二十大報告指出要“增強消費對經濟發展的基礎性作用”，中央經濟工作會議提出“著力擴大國內需求，要把恢復和擴大消費擺在優先位置”。2023年政府工作報告均提出“把恢復和擴大消費擺在優先位置”。

消費是我國經濟發展的重要引擎，是解決當前經濟運行突出矛盾的關鍵舉措。研究城市消費形象，對貫徹落實二十大精神指示，恢復和擴大消費具有重要意義。

今年一季度，東北三省以及沈陽、大連、哈爾濱、長春四城GDP增速表現亮眼。吉林省GDP實現2833.88億元，同比增長8.2%，成為全國增速最快的省份之一。黑龍江為3104.4億元，同比增長5.1%﹔遼寧為6661.4億元，同比增長4.7%，均高於一季度全國GDP4.5%的平均增速。大連一季度GDP為2032.9億元，同比增長5.7%﹔沈陽為1744.7億元，同比增長5.9%﹔哈爾濱為1131.2億元,同比增長5.4%﹔長春為1493.59億元,同比增長10.3%，GDP總量排名均提升了1-3個位次。

與此同時，東北振興迎來重大政策利好。近日，沈陽都市圈正式獲批，成為全國第九個、東北第一個國家級都市圈。吉林省獲海關總署聯合三部委批復使用俄羅斯符拉迪沃斯托克港（海參崴港）作為內貿貨物中轉口岸。相關發展利好為東北地區提振消費信心，恢復和擴大消費創造了良好條件。

本報告的研究對象為東北四座副省級城市：哈爾濱、長春、沈陽、大連，並將其定義為“區域性國際消費中心城市”。

一是，上述城市是東北地區的消費中心，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在東北地區較高。2022年，沈陽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達3864.5億元，約佔GDP的50.2%。哈爾濱2195.9億元，約佔GDP的40%。長春1900億元，約佔GDP的28%。大連1846.9億元，約佔GDP的21.9%。二是，上述城市面向日、韓、俄等國家交流密切，在消費國際化方面具備一定基礎。三是，上述城市均提出建設區域消費中心城市或者國際消費中心城市的目標。哈爾濱提出“全力打造東北亞區域消費中心城市”，並印發了《哈爾濱市打造東北亞區域消費中心城市工作實施方案（2023—2026年）》。長春市在2022年編制的《新興消費城發展規劃》中明確了由“省域消費中心”向“東北亞區域消費中心”邁進的目標。沈陽市在2023年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加快建設區域性國際消費中心城市”，且制定了《沈陽市培育建設國際消費中心城市三年行動計劃（2021-2023）》。大連市在2023年政府工作報告中提出“加快建設國際消費中心城市”。

報告通過對上述東北四城商品服務口碑、消費支撐口碑與消費者滿意度三個維度的綜合分析，評估城市消費形象。報告數據主要來源於商務部、文旅部、國家及地方統計局、中國田徑協會、中國消費者協會等機構公開數據，以及美團、大眾點評、微博、抖音等互聯網平台數據。

本報告是人民網研究院“城市形象”系列研究報告的第三期，后續將陸續推出聚焦不同維度的城市形象系列報告，敬請關注。

一、綜合消費形象

沈陽等四城“區域性國際消費中心城市”的總體消費形象較好，國際知名度較高，面向日本、韓國、俄羅斯的經濟社會交流密切，均有一定數量、享譽國內外的商圈消費地標、旅游景區及文體設施。交通、住宿、消費環境以及“中華老字號”品牌、“首店”品牌、城市體育賽事品牌、特色消費IP等消費支撐口碑較好，產品和消費供給豐富性好評較多。特別是近年來四城積極推動“東北亞區域消費中心城市”或“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建設，不斷改善消費基礎設施，豐富消費供給，創新消費場景，加快消費提質升級，城市消費展現出了新的活力。不過，由於近年東北地區經濟增長相對緩慢，影響了四城整體消費水平的提升，城市商業活力、影響力與知名度也受到影響。在《2022城市商業魅力排行榜》^[1]中，沈陽、哈爾濱、大連、長春商業魅力綜合得分均是“二線城市”，排名全國21、28、29、34名。

（一）沈陽：“國際范”與“煙火味”並存的消費強勁之城

沈陽2022年社消總額佔GDP比重達50.21%，在國內主要大城市中名列前茅，顯示出其強勁的消費能力。沈陽在網絡上被譽為“東北首店之都”“夜間經濟十佳城市”“中國燒烤之都”等，國際范兒與煙火味並存，“一天三頓小燒烤”“一條街四家LV店”“商場遍地開花”“人均商業面積大”等評價屢見網絡。近年來，沈陽商業的形態、規模與檔次不斷提升，商業綜合體“井噴”，交通、住宿等基礎設施不斷優化，首店品牌引進數量上升較快，為城市消費提供了便利的條件。“沈陽故宮”“盛京夜經濟”等名片不斷擦亮。不過，有網民認為沈陽“高端商業綜合體偏少”，“高峰擁堵”也成為近年沈陽交通的一大形象標簽。近期，“萬達汽車小鎮夜市突然被拆除”“大東區一街道沿街店鋪被統一成黑底招牌”等事件一定程度影響了其消費形象。

（二）哈爾濱：“現代農業”與“向北開放”的冰雪旅游之城

哈爾濱擁有被稱為“亞洲第一街”的中央大街城市、中華巴洛克歷史文化街區、哈西萬達等商圈消費地標，且口碑較好。哈爾濱是世界冰雪文化名城，擁有得天獨厚的冰雪資源，“冰雪消費”形象突出。哈爾濱擁有東北最多的“中華老字號品牌”，以及被譽為“俄式風味美食之都” “現代農業之都”，擁有眾多俄式風味美食及“五常大米”等農業消費品牌。不過，哈爾濱熱門景點知名度與討論度相對偏低，消費支撐口碑一般，出現“地鐵建設慢裡程短” “酒店旺季不夠用”等吐槽。

（三）長春：光影經濟與工業文旅的新興消費之城

長春近年來積極推動“新興消費城”建設，發展新型商貿、美麗經濟以及電商經濟。先后打造了旅游、度假、商業、休閑、美食等一體的“這有山”、網紅消費打卡地桂林路夜市以及中韓(長春)國際合作示范區等商業消費項目。長春是“中國工業旅游示范城市”以及“新中國電影搖籃之城”，擁有眾多老工業遺址、工業博物館以及電影旅游資源，擁有長春冰雪節、長春冰雪新天地等冰雪經濟品牌，中超及CBA球隊，商圈、旅游以及文體消費口碑較好。不過，長春消費支撐口碑一般。“堵車厲害”“旺季酒店少”成為一些網民對長春的刻板印象。長春十大熱門景區口碑與評價數相對偏低，消費者滿意度也低於全國綜合得分。

（四）大連：海洋與國際消費特色鮮明的時尚之城

大連是東北重要的消費中心城市和商品集散樞紐，國際知名的旅游目的地城市。其擁有青泥窪、西安路等核心商圈，零售商業供給較為充足,人均零售面積達到2㎡^[2]。大連商業國際化成熟，面向日韓的國際消費特色形象顯著。大連擁有豐富的海洋相關旅游資源，多國文化和歷史建筑的城市風貌，在東北地區的旅游輻射吸引力較強。其交通、住宿等消費支撐較好，擁有東北最多的五星級酒店以及最長的地鐵線路，“時尚之都”“北方海洋消費中心城市”等形象突出。大連“足球”城市形象也廣為人知。不過，受累於經濟發展形勢以及大連制造業產業結構比重，大連在全國商業影響力出現下降趨勢，出現了“核心商圈與海洋主題樂園景區設施偏舊”“部分商業品牌首店第一選擇轉移至沈陽等省會城市”等網絡吐槽。此外，大連消費者滿意度在東北城市中排名第六，名次相對偏低。

二、商品服務口碑

商品服務口碑，通過商圈消費口碑、景區消費口碑以及文體消費口碑三個維度進行考察。相關數據及評價來源於大眾點評、美團、攜程、抖音、微信公眾號等互聯網平台涉及當地主要商圈、景區、文體場館的熱度、評分以及網民評論。

（一）商圈消費口碑

沈陽商圈業態多樣，太原街、中街、東中街等傳統核心商圈擁有厚重的歷史文化底蘊，是當前沈陽時尚消費集聚地。沈陽商業供給充足，據相關研究機構數據，2015沈陽年人均商業面積已在4平方米以上，在大城市中名列前茅^[3]。商場方面，沈陽既有定位偏高端的商場“萬象匯”“恆隆廣場”，也有親民的“萬達”，老牌的“中興商業大廈”，主打年輕、時尚、潮流的“大悅城”，主打藝術、人文的“K11”。加上中海寰宇城、前海環球匯、龍湖天街等中端商業項目落地營業，中街吾悅廣場、金融中心大悅城、渾南萬象匯等新商場將陸續開業或升級，沈陽進入遍地開花的“多商圈時代”。在口碑上，沈陽十大熱門商場中沈陽萬象城、皇城恆隆廣場、長白萬象匯在美團得分均為滿分5.0分，“大品牌”“品牌多”“交通便利”“停車方便”“檔次高”成為網民評價高頻詞匯，顯示出沈陽商場在商品與服務上的良好形象。不過，K11購物藝術中心、盛京大奧萊得、嘉裡城評分較低，網民吐槽主要集中在商場管理與服務、消費者權益保護、停車場設計不合理等，一定程度影響了沈陽商場的口碑。

哈爾濱近年來持續規劃建設商業綜合體，獲得了良好的商圈消費口碑。中央大街步行街是目前亞洲最大最長的步行街，口碑與知名度“雙高”。在哈爾濱十大熱門商場中，凱德廣場、西城紅場、萬象匯、卓展購物中心、鬆雷商業在美團評分均為滿分5.0分，“交通便利”“衣服多”“體驗好”“品牌多”“打折多”“熱情服務”成為網民點評的標簽詞匯。特別是融創茂、西城紅場等根據哈爾濱享譽全球的冰雪特色，設置了冰場、滑雪場、冰雪冰壺體驗館等，成為哈爾濱商圈一大特色，在網上獲得較多好評。“全中國最大室內滑雪場”“世界級冰雪主題購物中心”“一年四季都可以滑雪的地方”等評論較多。不過，紅博中央公園、遠大購物中心評分偏低（4.0分），負面形象標簽主要集中於“母嬰室配備少”“衛生間環境差”“停車服務差”等。

近年來，長春商業發展態勢積極向好。重慶路、桂林路、紅旗、前進等“四大”老牌商圈逐步進行重新規劃及升級改造，打造被譽為“東北首個四面呈現裸眼3D視覺效果屏”、“把山搬進商場”的這有山thehill綜合型商業項目，不斷吸引年輕群體來此打卡，獲評“洋氣又不失煙火氣”。此外，集社交、購物、美食、娛樂、電影等多種功能於一體，號稱“夏天滑雪”的萬達茂，以及華潤萬象城、遠大購物中心、居然之家生活MALL等商業綜合體陸續開工建設，助力長春培育建設新型消費城市。口碑方面，歐亞新生活購物廣場、活力城購物中心、卓展購物中心、這有山thehill、萬達廣場（紅旗街）等商場美團評分均為滿分5.0分，顯示出長春良好的商場消費口碑。號稱“單體建筑面積60萬平方米位居世界第一”的歐亞賣場以及居然世界裡購物中心評分偏低，網民吐槽主要集中在“商場管理與服務”“商品售后”“停車場管理”等話題。

大連近年來持續優化百貨商場、購物中心等商業網點布局，改造提升青泥窪—天津街、西安路等“兩大”核心老商圈街區，新建華南萬象匯、弘源時尚購物中心等多功能商業綜合體，激活商圈消費新動能。此外，大連零售商業供給較為充足，總零售面積為1402.9萬㎡，人均零售商業面積2㎡/人^[4]。口碑方面，羅斯福廣場、萬達廣場（高新）、凱德和平廣場、恆榮廣場等商場美團評分均為滿分5.0分，“高端”“潮玩體驗不錯”“智慧和品質並重”等好評較多。不過柏威年大連購物中心、凱丹廣場、中央大道吾悅廣場等商場評分偏低，“個別老牌商場蕭條”“缺少標識性消費場景”等成為一些網民的刻板印象。此外，有網民認為當前大連傳統商圈設施偏陳舊，建議進一步推動整體商圈更新升級。

(二)旅游景區消費口碑

沈陽歷史源遠流長，文化積澱深厚，旅游資源豐富。既有明清時期的沈陽故宮、民國時期的張氏帥府、上世紀50年代的鐵西工人村生活館，也有自然景觀棋盤山風景區、沈陽鳥島等，以及現代文旅項目沈陽方特、沈陽世博園等。口碑方面，沈陽在網絡旅游平台“同程”發布的“2022暑期黑馬旅游目的地”排名中位列三甲之一，旅游城市吸引力強勁。沈陽方特（4.8分、7.6萬條評價）、沈陽故宮（4.8分、8.9萬條評價）、張學良舊居（4.8分、4.8萬條評價）、海藍星夢幻城（4.8分、4049條評價）在美團上評分均達4.8分及以上，評價數相對較多，彰顯出良好的景區口碑與網絡知名度。特別是“沈陽故宮”，近年來，其文創產品市場知名度與好評度不斷提升。“順治帝的茶”“甪端尋游記系列”慕斯蛋糕、莊啡老雪冰沙等成為熱銷產品，祥龍抱枕被網民調侃“又丑又上頭”，不斷吸引年輕人購買及前往沈陽故宮“打卡”。不過，沈陽怪坡風景區、棋盤山風景區得分偏低，出現“停車收費”“門票貴”“收費項目多”等吐槽。

哈爾濱冰雪旅游資源豐富，擁有哈爾濱極地館、哈爾濱冰雪大世界、波塞冬旅游度假區、太陽島景區等冰雪旅游品牌項目，冰雪旅游形象日益突出。哈爾濱的標志性建筑，始建於1907年東正教教堂索菲亞教堂以及獨特的東北虎林園也備受矚目。口碑方面，波塞冬旅游度假區涵蓋沙灘水世界、海洋世界、冰川世界動物王國、歡樂王國和國際度假小鎮等主題項目，在美團評價數超5.4萬條，得分達4.8分，獲評“哈爾濱新城市旅游名片”“環境好表演棒”，反映出其較高的知名度和好評度。不過5A級景區太陽島風景區得分隻有3.9分，個別網民吐槽“除了冬天就是個普通城市公園”。4A級景區龍塔、北方森林動物園也隻有4.0分左右，吐槽主要集中於“景區收費偏高”和“景區旅游資源偏少”。此外，哈爾濱十大熱門景點在美團上的評價數均沒有超過6萬條，一定程度反映出網絡知名度相對偏低。

長春旅游擁有“都市冰雪”、長影節日、東北虎、溫泉等品牌，有長春蓮花島影視休閑文化園、長影世紀城、吉林省東北虎園、凱撒森林溫泉等特色景區，淨月潭風景區、神鹿峰旅游度假區等自然風景區，以及中泰海洋世界等現代文旅項目。不過，長春十大熱門景區在美團整體評分不高，評價數也相對較少，口碑與知名度有待提升。比如5A景區長影世紀城隻有3.9分，評價數2.5萬條，吐槽主要包括“設備老舊”“開放項目少”“收費高”等。4A景區萬科鬆花湖度假區4.0分，評價數4895條，有個別網民吐槽“旅游體驗一般”。

大連是一座濱海城市,風光秀麗，先后榮獲“全球宜居城市”“中國最佳旅游避暑勝地”等稱號，被稱為“時尚之都”。其景點大多以海濱風光、海洋公園、沙灘度假、游輪等為主題，休閑娛樂圍繞海洋展開，“吃海、玩海、樂海”的消費形象突出。老虎灘海洋公園、棒棰島賓館景區、金石灘國家旅游度假區、聖亞海洋世界、星海廣場等知名度較高。聖亞海洋世界在美團評價數超12萬條，評分達4.7分，海昌發現王國主題公園評價數超9.4萬條，評分達4.8分,網絡知名度與好評度“雙高”。“開心”“有趣的海洋生物”“精彩表演”“好玩”等成為評價高頻詞。此外，金石灘國家旅游度假區包含主題樂園、黃金沙灘、地質公園、度假酒店等多種旅游消費業態，獲評“海上石林”“中國最美海灘之一”，在小紅書、抖音等社交媒體屢被推薦。不過，俄羅斯父風情街（3.8分、2385條評價）、海昌東方水城（4.0分、5776條評價）得分較低，評價數也相對較少，吐槽主要集中在“冷清”“人造商業街”“物價太高”等方面。“老旅游地標”老虎灘海洋公園（4.0分、8.2萬條評價）得分也較低，吐槽主要聚焦於“票價高”“設施陳舊”“缺乏主題形象”等。還有網民認為大連“沖浪潛水、帆船游艇等海洋特色旅游項目少”，建議進一步開發海洋消費。

(三)文體消費口碑

沈陽文體消費口碑較好。公開數據顯示，截至2022年年末，沈陽全市文化館15個，公共圖書館20個，博物館21個，建成城市書房23座、城市書屋114間。遼寧博物館是“全國中小學生研學實踐教育基地”，在美團評分高達4.9分，評價數超2.1萬條。“非常值得參觀”“館藏豐富”“展廳多”“智慧語音導覽”“構造大氣、敞亮”“文創小印章不錯”“有觀眾餐廳”“交通便利”等成為評價高頻詞。玖伍文化城被譽為“沈陽獨特文化景區地標”。美團評分為滿分5分，評價數3031條。體育方面，砂山體育場、大東體育場、沈陽奧林匹克體育中心等老體育場在新中國體育歷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口碑整體較好。2022年，沈陽以丁香東湖為試點打造了東北三省首個智慧體育公園，進一步鞏固提升“15分鐘健身圈”獲好評。

哈爾濱是“東亞文化之都”之一。哈爾濱博物館70個，文化館（藝術館）20個，公共圖書館18個^[5]。口碑方面，網民對金上京歷史博物館評價較高，美團評分達4.8分，黑龍江文學館被譽為“新晉網紅打卡地和城市文化新地標”。體育方面，哈爾濱冰雪體育消費享譽中外。2023年春節期間，哈爾濱冰雪大世界累計到訪18.7萬人次，亞布力滑雪旅游度假區累計到訪3.7萬人次^[6]。不過，哈爾濱體育場館設施評分偏低，“體育設施不夠健全”“賽事經濟不強”“場館設施偏老舊”“缺少大型體育場館”等成為一些網民對哈爾濱的刻板印象。

長春文體消費口碑較好。長春公共圖書館13家，藝術館、文化館13家，博物館25家^[7]。口碑方面，東北民俗館、吉林科學技術官、吉林省科技文化中心區等評價較高，口碑較好。長影舊址博物館被譽為“穿越時空對話光影”、長春文廟博物館獲贊“中國傳統文化知識殿堂”“百年時光之約的文博館”。在體育方面，長春“冰雪”城市名片逐漸擦亮。近年來，長春相繼承辦了國際雪聯越野滑雪短距離賽、國際雪聯自由式滑雪空中技巧世界杯賽、“攀冰世界杯賽”等系列國際冰雪賽事，打造了中國長春淨月潭瓦薩國際越野滑雪系列賽、長春馬拉鬆等品牌賽事，也是中國頂級足球聯賽中超、籃球聯賽CBA球隊的主場（CBA聯賽吉林東北虎、中超聯賽長春亞泰）。此外，建成長春奧林匹克公園並成功承辦省運會，對長春體育中心、市全民健身活動中心等場館設施進行了升級改造，獲得輿論積極評價。不過一些網民認為長春“人均佔有體育場地面積偏低”“體育設施偏舊”。

大連共有公共圖書館13個，文化藝術館12個，國有博物館11個，紀念館2個，美術館1個，體育場地1.2萬個。近年來，大連新建了許多現代化體育場館設施。網民對這些新場館的設施、場地、消費情況等評價較高。比如大連梭魚灣足球場被譽為“全國唯一三面環海的海邊足球場”。“氣派”“震撼”“新城市地標”“海浪與海螺理念彰顯”成為網民評價的高頻詞。此外，大連“足球”城市形象廣為人知，有球隊參加中國頂級足球聯賽(大連人職業足球俱樂部)。大連人均體育場地面積2.98平方米，高出全國平均水平0.57平方米，為城市文體消費口碑加分不少。

三、消費支撐口碑

消費支撐口碑，通過交通設施、住宿設施、消費環境以及品牌文化四部分進行考察。除相關機構數據外，還通過對大眾點評、美團、攜程平台、抖音、微信公眾號等互聯網平台的網民相關評論進行抽樣，分析網民評價情況。

(一)交通設施

從城市客運量看，沈陽2022年以9.36億人次居首。哈爾濱、大連、長春分別為9.1、8.76、5.42人次^[8]。

沈陽、哈爾濱、大連年城市客運量均超8億人次，一定程度反映出其擁有良好的城市交通基礎設施與便捷的公共交通。

沈陽交通基礎設施較強，為城市消費提供了便利的條件。截至2022年底，沈陽全市地鐵運營線路共4條,裡程長度114公裡，每萬人擁有0.12公裡地鐵。公交運營線路332條，公交運營線路長度達到5466.1公裡，出租汽車20096輛，每萬人擁有22輛出租車。此外，沈陽快速路總裡程近400公裡，是全國快速路密度最高的城市之一。“出租車多”“公共交通良好”“快速路建設東北領先”成為網民對沈陽交通的一大印象。不過，“高峰擁堵”成為近年沈陽交通的一大形象標簽。百度《百城通勤高峰交通擁堵榜》報告顯示，2022年沈陽“擁堵指數”位列全國第九，排名同比2021年上漲5名。“沈陽下點雨就堵車”等吐槽引發不少網民共鳴。

截至2022年底，哈爾濱運營線路共有3條，運營裡程為78公裡。公交線路約260條，總長度達5500多公裡。出租車約為1.6萬台。不過，一些網民吐槽哈爾濱地鐵建設緩慢，“地鐵建設慢裡程短”“公共交通相對欠發達”成為刻板印象。《在東北地區哈爾濱的地鐵建設速度為何不如沈陽、長春那麼迅速呢》《哈爾濱軌道交通建設，就如“起了個五更，趕了個晚集》等自媒體文章獲得一些網民認同。

長春近年來交通供給不斷加強，骨干路網初具規模。截至2022年底，長春全市軌道交通運營線路共5條,裡程長度100公裡。不過，長春2022年高峰擁堵排名全國第5，在四城中排名最高。“堵車厲害”成為一些網民對長春交通的印象。此外，長春軌道交通運營裡程相對不足，交通狀況被一些網民認為“不佳”，交通基礎設施被認為“建設相對不足”。2021年長春市城市人均道路面積16.4平方米，低於全國城市人均道路面積^[9]。

大連交通基礎設施較好。截至2022年底，大連地鐵運營線路共有5條,運營裡程超230公裡，被譽為“東北地鐵第一城”。大連還是“國家公交都市建設示范城市”，常規公交約200條。“公共交通建設起步早”“內地唯一有軌電車歷史未中斷過的城市”“交通基礎設施優良”“多樣化特色公交服務”成為其交通領域一大標簽。不過，大連因市區狹小及地形結構等原因，“交通擁堵”也成為一些網民的吐槽內容。百度《百城通勤高峰交通擁堵榜》報告顯示，大連2022年“擁堵指數”位列全國第十五。

(二)住宿設施

從住宿設施看，截至2022年底，大連擁有61家星級飯店(11家二星，17家三星，23家四星，10家五星)。沈陽、哈爾濱、長春分別擁有42、18、9家^[10]。

大連、沈陽住宿設施口碑較高。大連擁有10家五星級酒店，超過省會沈陽，數量居東北第一。大連城堡豪華精選酒店被稱為“亞洲最大的城堡主題酒店”，被譽為“大連浪漫地標性建筑”。大連萬達希爾頓酒店、大連君悅酒店等“網紅”酒店微博話題閱讀量也超100萬次。“住宿方便”“性價比高”“品牌酒店多”等評價較多。

沈陽雖然不是傳統旅游城市，但作為東北經濟文化交通中心城市、“第九個獲批的國家級都市圈”城市，大型會議活動及經濟交流活動日益頻繁，帶動了整個沈陽酒店業發展。其星級飯店數量（42家）僅次於大連。不少酒店成為“網紅酒店”，吸引網民打卡。如#沈陽君悅酒店#微博話題閱讀量超1500萬次。#沈陽康萊德酒店#閱讀量超392萬次。

值得關注的是，“節假日酒店漲價”話題影響了大連、沈陽住宿設施的網絡口碑。據媒體報道^[11]，近日網傳一張《2023年全國各城酒店“五一”價格對比表》顯示，大連某酒店漲價453%，沈陽某酒店漲價308%，漲價幅度分別位列全國第四與第十二。不少網民表示，“被這價格勸退了”。

哈爾濱、長春有18家、9家星級飯店。其中哈爾濱、長春五星級飯店2家，在文旅部50個重點旅游城市中數量並列排名39—45名。哈爾濱四星級飯店8家，數量位列文旅部50個重點旅游城市38名。長春四星級飯店6家，數量位列文旅部50個重點旅游城市44名^[12]。目前兩座城市經濟社會，特別是冰雪旅游經濟發展飛速，一些網民吐槽兩城“酒店旺季不夠用”“連鎖高級酒店相對少”。

(三)消費環境

網民普遍對東北四城消費供給、衛生狀況、舒適度、環境創意、支付便捷性等消費環境給予好評。

沈陽、長春、大連都是國務院食品安全辦授權的2022年“全國食品安全示范城市”。近年來，遼寧積極鼓勵引導經營者實行“首問和賠償先付制度”，推進消費糾紛ODR（在線糾紛解決）機制建設，營造安全放心的消費環境。多舉措打造“食安沈陽”，輿論評價守護“舌尖上的安全”。長春近年來大力推進區域消費中心與新興消費城市建設，積極推進“放心消費在長春”創建工作，打造“放心消費示范單位”，效果顯著。2022年，長春發布《長春市城區星級農貿市場評定辦法》，通過開展“星級農貿市場”評定工作，優化農貿市場消費環境，暢通農產品流通的“最后一公裡”。大連建立涉旅亂象整治調度考核機制，打造本地放心消費環境。特別是近期相關部門立案重罰“反向抹零”商家、向旅游經營者發出《規范市場價格行為提醒告誡函》等舉措，獲得輿論一致好評。

2021年開始，哈爾濱在全市范圍內引導和鼓勵經營主體建立12315“消費維權服務站”， 獲得網民充分肯定。2023年一季度，哈爾濱600家實體店作出無理由退貨承諾，獲評“持續優化消費環境的重要舉措”。

（四）品牌文化

本部分通過“中華老字號品牌”、首店品牌、城市體育賽事品牌、特色消費IP進行考察。

1.“中華老字號品牌”

商務部“中華老字號品牌”城市數量數據顯示，哈爾濱擁有23家“中華老字號品牌”，沈陽、長春、大連分別有14家、5家、2家“中華老字號品牌”。

圖1： “中華老字號”數量（家）

2.城市體育賽事品牌

城市賽事方面，截至2022年末，沈陽、哈爾濱、大連均擁有1項中國田徑協會認定的馬拉鬆“金牌賽事”，即沈陽國際馬拉鬆、哈爾濱國際馬拉鬆、大連國際馬拉鬆。長春擁有1項“銀牌賽事”，即長春國際馬拉鬆^[13]。

頂級體育賽事方面，截至2022年末，長春擁有中國頂級足球（中超）、籃球（CBA）聯賽的球隊，即長春亞泰與吉林東北虎。大連擁有中超球隊，沈陽擁有CBA球隊。此外，大連擁有中國東北區域唯一國家級帆船賽事中國環渤海帆船賽，長春、哈爾濱擁有眾多冰雪體育賽事，如淨月潭瓦薩國際滑雪節、“哈馬”速度滑冰馬拉鬆、“中國杯”國際冰盤賽、亞布力高山滑雪等。

3.特色消費IP

上述“區域性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均有城市特色消費IP。沈陽燒烤、夜經濟等消費IP形象突出。燒烤方面,企查查數據顯示，遼寧燒烤相關現存企業共2.8萬家,沈陽燒烤相關現存企業量居遼寧省內第一,共6114家,佔比達22.11%。《中國最愛吃燒烤的城市,被稱為是“共和長子”,如今是燒烤之城》《“中國燒烤之都”,沈陽的底氣從哪來?》等文章廣為流傳。“一天三頓小燒烤”“沈陽全是燒烤攤”等調侃屢見網絡。夜經濟方面，沈陽是“全國夜間經濟十佳城市”，被譽為“24小時消費釋放地”，“盛京夜經濟”品牌知名度不斷提升。

哈爾濱是世界冰雪文化名城，擁有得天獨厚的冰雪資源、悠久的冰雪運動歷史和良好的群眾基礎。擁有哈爾濱冰雪大世界、太陽島雪博會、亞布力滑雪度假區、兆麟公園冰燈藝術游園會、融創雪世界等冰雪品牌和旅游產品，哈爾濱冬季服飾展會、哈爾濱冰雪時尚藝術周等活動，冰雪文化消費強勁。哈爾濱還被譽為“俄式風味美食之都”，俄式進口糖果、海產品、酒水飲料、乳制品等知名度較高。擁有“江畔音樂節”“老街音樂匯”“哈爾濱時裝周”“哈爾濱亞太美容美發化妝品博覽會”等特色消費IP，“五常大米”“北藥”等知名消費品牌。

長春是被譽為“中國冰雪經濟第一大省”吉林的省會以及“2022年冰雪旅游十佳城市”，冰雪經濟發達。長春擁有知名的長春冰雪季、“都市冰雪”、冰雪新天地等品牌。長春還擁有長春電影節、長春汽博會、長春國際汽車文化節、航空展、農博會等展會消費IP，“1·8消費節”“9·8消費節”等消費活動。

大連依托綿長的海岸線及豐富的海洋資源，海洋經濟知名度較高。大連是中國首批“優秀旅游城市”之一，不僅氣候宜人且環境優美，擁有豐富多樣的濱海旅游資源，還擁有豐富、濃郁的歐式與日式文化特色和城市風貌，大連海參、大連櫻桃等眾多知名產品。大連還是東北地區商貿業中心城市，外貿進出口佔東北三省40%以上，“東北亞商品集散樞紐”以及“國際消費”形象突出。此外，大連還有大連國際服裝博覽會、大連啤酒節等節慶展等會展活動消費IP。

4.首店經濟

首店經濟是建設國際消費中心城市的重要抓手，可以實現品牌價值與區域資源的最優結合，激發消費活力。近年來，沈陽等“區域性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均提出要大力發展首店經濟。沈陽積極打造“東北首店之都”。2022年，沈陽印發《關於印發沈陽市鼓勵發展商業品牌首店若干政策措施的通知》等政策文件，明確在沈開設法人企業首店或旗艦店，最高給予20萬獎勵，形成了較為完整的首店支持政策體系。近年來沈陽品牌首店引進數量上升較快，公開數據顯示，2019年沈陽引進知名品牌首店49個，2020年引進75個，2021年引進113個，2022年引進145個。

哈爾濱近年來大力扶持首店經濟發展。2020年以來，哈爾濱先后發布《哈爾濱市有效應對疫情影響穩企穩崗穩就業促進經濟穩增長若干措施》《哈爾濱市推進商貿業高質量發展若干政策》等政策，鼓勵發展首店經濟，明確對新引進全球首店最高獎勵100萬元，著力打造“首店經濟”發展生態圈。

長春近年來也大力發展首店經濟。今年3月，長春發布《長春市人民政府辦公廳關於印發長春市支持商業品牌首店發展若干措施（試行）的通知》，強調引進首店的單個商業設施運營單位最高補助100萬元。公開數據顯示，2022年長春引進知名商業品牌首店100家^[14]。

大連近年來積極培育壯大“首店經濟”。公開數據顯示，今年1月大連甘井子區商業綜合體華南萬象匯開業，首店、獨家店佔全場店鋪的59%。

（五）國際知名度

沈陽等“區域性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國際知名度相對較高。東京大學《2022亞洲城市100強城市榜單》顯示^[15]，大連、沈陽、哈爾濱、長春排名全亞洲第46位、50位、62位、64位。四城均舉辦不少國際重大活動和體育賽事，大連的夏季達沃斯年會、沈陽的中國東北國際工業博覽會、長春的東北亞博覽會、哈爾濱的國際經濟貿易洽談會等均有一定知名度。此外，四城面向日本、韓國、俄羅斯交流密切，日本、韓國、俄羅斯的商品、企業、機構、品牌門店以及游客較多。日本、韓國、俄羅斯在沈陽設有領事館，俄羅斯在哈爾濱設有領事館。四城均有日本、韓國、俄羅斯的消費街區，如大連的日本風情街、俄羅斯風情街，長春沈陽的中韓（長春）國際合作示范區以及“韓國街”（桂林路），哈爾濱的果戈裡大街，沈陽的西塔韓國風情街等，知名度較高。

在海外網絡傳播方面，以2021年以來海外社交平台“Twitter”（推特）上涉及四城消費形象“喜愛數”最多的內容為例進行分析可以發現四城海外傳播方面的差異。

哈爾濱“冰雪”形象享譽全球，但海外網絡消費形象偏單一。在北京師范大學《2022年城市海外網絡傳播總榜》^[16]中，哈爾濱排在北京、上海、武漢之后，位列全國第四，顯示其非常高的海外網絡傳播度。“哈爾濱雪景”“哈爾濱國際冰雪季”“冰雕”“冰滑梯”“冰雪旅游季”“哈爾濱冰雪大世界”等成為Twitter平台“喜愛數”最高的內容。2021年底，哈爾濱市分別在海外Instagram（照片牆）、Facebook（臉書）、Youtube（油管）等平台開通官方賬號，推出了“冰城冬奧冠軍”“教老外說東北話”“冰城冷知識”“嗨，我是哈爾濱”等系列產品，獲得良好宣傳效果。

沈陽在海外平台城市消費形象標簽較為分散。沈陽在Twitter平台“喜愛數”最高的內容主要包括“沈陽故宮” “沈陽雞架”“沈陽歷史文化”“沈陽工業”等內容。2017年，沈陽開設Facebook、Twitter賬號，重點面向境外展示沈陽厚重的歷史文化。2020年，聚焦在沈外國友人，上線沈陽城市英文微信公眾號(Shenyang)、英文微博賬號(Shenyang-China)，其中，《外國人在沈陽》(Expats in Shenyang)、《發現沈陽》(Explore Shenyang)等欄目獲得較多關注。

大連 “足球”成為大連在海外平台最顯著的消費形象標簽。在Twitter平台提及“dalian”喜愛數最高的十條推文，有5條關於“足球”。此外，歷史悠久的“大連有軌電車”喜愛數較多。2022年1月，由大連市文旅局推出的“Romantic Dalian”（“浪漫大連”）主頁在英語Facebook、日語Facebook、韓語Blog、俄語VK四大世界主流社交平台正式上線，獲得良好反響。不過，在北京師范大學《2022年城市海外網絡傳播總榜》中，大連位列全國35名，在東北四大副省級城市中排名最后一位。

長春海外消費形象較為多元，關注度也相對較高。包括“長春航展”“長春汽車”“長春冰雪季”“長春足球”“長春美食”“長春中車的磁懸浮”等內容在Twitter平台喜愛度均較高。目前，吉林省文化和旅游廳在Facebook、Twitter、Instagram、YouTube和TikTok等海外社交媒體平台開通了“發現吉林”運營賬號。在2022年長春冰雪節期間,“發現吉林”重點宣傳了長春冰雪娛樂體驗項目以及特色活動,集中展示了長春冰雪資源。

四、消費者滿意度

中國消費者協會《2022年100個城市消費者滿意度測評報告》顯示，沈陽以80.02分位列全國第三十三名，東北城市第一名。哈爾濱以79.60分位列第三十七名，東北城市第二名。長春、大連低於全國綜合得分78.81分。長春以78.43分位列第四十二名，東北城市第三名。大連以75.47分位列第七十，東北城市第六名。

在消費者滿意度“消費供給”^[17]指標中，沈陽以84.75分排名全國十四，哈爾濱、長春、大連分別位列全國二十六、四十、六十四。在“消費環境”^[18]指標中，哈爾濱得分位列全國三十六，沈陽、長春、大連得分分別位列全國四十一、四十三、七十三。在“消費維權”^[19]指標中，沈陽得分位列全國二十五，哈爾濱、長春、大連得分分別位列全國四十五、五十二、五十八。

五、提升消費形象相關建議

本報告專題梳理了人民網“領導留言板”及“人民建議”版塊，結合網民對上述四城提振消費的建言獻策內容，提出提升消費形象的建議。

（一）持續優化營商環境和消費環境

沈陽等“區域性國際消費中心城市”消費者滿意度相對偏低，消費相關負面個案輿情，如近期的“萬達汽車小鎮夜市突然被拆除”“大東區一街道沿街店鋪被統一成黑底招牌”等事件，一定程度上增加了輿論對城市消費環境的負面刻板印象。要提振消費信心，激活消費潛力，切實發揮好消費基礎性作用，還需進一步優化營商環境和消費環境，加強對市場價格、商品質量、服務質量、維護消費者權益等方面的市場監管。

（二）以消費中心城市建設為契機推動消費設施改造升級

東北地區城市化、商業化較早且水平高。因此，目前沈陽等“區域性國際消費中心城市”一定程度都存在核心商圈城市設施偏陳舊，發展空間不足，改造難度大等挑戰。建議以建設“東北亞區域消費中心城市”“國際消費中心城市”為契機，統籌規劃老城更新、交通優化、用地調整等，加快傳統商圈的改造和升級，進一步打造體驗式、年輕化、趣味化、潮流化的新型消費場景以及網紅店鋪、網紅街區，吸引更多消費者前來打卡消費。

（三）提升城市消費國際化程度

沈陽等“區域性國際消費中心城市”與俄羅斯、韓國、日本等較近且經濟文化交流密切，是東北地區對外開放一大門戶，並且商業國際化較為成熟。建議充分利用這一優勢，抓住“沈陽國家都市圈”建設、俄羅斯符拉迪沃斯托克港（海參崴港）納入吉林內貿貨物中轉口岸范圍等政策機遇，積極參與同俄羅斯、農業和食品工業、旅游文化、物流等合作，帶動消費振興與經濟發展。同時進一步完善首店政策，吸引國內外一線品牌落地。建議通過政策支持國際會展、國際賽事等舉辦，完善國際化的生活配套環境，同時進一步打造國際特色文化體驗街區、網點等，激發消費活力。如大連打造國內日韓特色消費體驗中心，長春打造購物中心版“韓國城”，哈爾濱打造薈萃俄式風味的美食之都。沈陽可發揮其社會消費品零售總額佔GDP超一半的消費優勢，進一步推動消費提質升級與消費國際化程度提升。

（四）打造城市新消費地標與新消費形象

在人民網“領導留言板”及“人民建議”版塊，網民建議一是引進高端商業項目打造新消費地標。有網民提到，沈陽等“區域性國際消費中心城市”均有一些高端商業項目和商業地標，如沈陽有萬象城、恆隆廣場等高端商業項目，哈爾濱有中央大街等地標。但缺少類似skp、太古裡、ifc、ifs等偏高端、改變城市界面的商業綜合體，建議加大相關招商力度和政策性支持，打造新的商業消費地標。二是打造“打造避暑消夏勝地”。有網民提到，東北地區夏天氣溫相對溫和，除冰雪經濟外，建議打造避暑消夏勝地，增強“避暑消夏勝地”形象標簽宣傳，增強城市吸引力和向往度。三是進一步豐富產品和消費供給。包括豐富國際品質進口商品、加大冰雪運動場地設施供給，打造一批高品質消費設施以及知名娛樂與體育賽事等。 

 

注釋：

[1] 《第一財經》，https://m.thepaper.cn/baijiahao_18430126

[2] 大連商務局： https://boc.dl.gov.cn/module/download/downfile.jsp?classid=0&showname=%E5%A4%A7%E8%BF%9E%E5%9B%BD%E9%99%85%E6%B6%88%E8%B4%B9%E4%B8%AD%E5%BF%83%E5%9F%8E%E5%B8%82%E6%88%98%E7%95%A5%E8%A7%84%E5%88%92%EF%BC%882020-2025%E5%B9%B4%EF%BC%89.pdf&filename=de2dd262165543a19aefb7f23d49a5a0.pdf

[3]《經濟觀察報》， http://house.people.com.cn/n/2015/0215/c164220-26568716.html

[4] 大連商務局：https://boc.dl.gov.cn/module/download/downfile.jsp?classid=0&showname=%E5%A4%A7%E8%BF%9E%E5%9B%BD%E9%99%85%E6%B6%88%E8%B4%B9%E4%B8%AD%E5%BF%83%E5%9F%8E%E5%B8%82%E6%88%98%E7%95%A5%E8%A7%84%E5%88%92%EF%BC%882020-2025%E5%B9%B4%EF%BC%89.pdf&filename=de2dd262165543a19aefb7f23d49a5a0.pdf

[5]《2021年哈爾濱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http://www.harbin.gov.cn/art/2022/5/18/art_25924_1259352.html

[6]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56593305883127340&wfr=spider&for=pc

[7]《2021年長春市國民經濟和社會發展統計公報》， http://tjj.changchun.gov.cn/tjgb/202207/t20220704_3034598.html

[8] 交通運輸部：《2022年12月中心城市客運量》， https://xxgk.mot.gov.cn/2020/jigou/zhghs/202301/t20230130_3747862.html

[9] 長春統計局： https://www.sohu.com/a/625730890_120950203

[10] 文化與旅游部 《2022年第四季度全國星級旅游飯店統計調查報告》， https://zwgk.mct.gov.cn/zfxxgkml/tjxx/202302/t20230213_939076.html

[11] 紅星新聞： https://www.sohu.com/a/670965042_116237

[12]文化與旅游部 《2022年第四季度全國星級旅游飯店統計調查報告》， https://zwgk.mct.gov.cn/zfxxgkml/tjxx/202302/t20230213_939076.html

[13]數據來源：中國田徑協會《2019中國馬拉鬆等級賽事評定結果》，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680112187843734077&wfr=spider&for=pc

[14] 《發展“首店經濟” 激發消費新活力》， http://swj.changchun.gov.cn/ywxx/gzdt/202303/t20230327_3123160.html

[15] 東京大學《2022亞洲城市100強城市榜單》， https://baijiahao.baidu.com/s?id=1727445656118947546&wfr=spider&for=pc

[16] 北京師范大學新聞傳播學院《2022年城市海外網絡傳播總榜》， https://m.163.com/dy/article/HQGEEI5I05259K2Q.html

[17] 市場產品和服務供給的層次、效率和創新是否能夠滿足消費者的需求

[18] 消費者在消費過程中形成的消費感知、享受到的消費體驗、與商家之間的友好關系是否能夠滿足消費者的需求

[19] 政府及有關部門、社會組織、經營者對消費者進行知識教育和權益保護的方式、效率、效能是否能夠滿足消費者的需求。

 

 

策劃：唐維紅

監制：唐勝宏 劉志華

主筆：廖燦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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